「為了王妃的生辰禮你連命都不要了?
「本來就腿不好,天天坐那受著冷風吹繡擺件,以后腿還要不要了?」
沈靖川就在這時走了進來,他的視線落在我掀開裙擺露出的腿上,被燙了似的陡然閃開。
我慌亂放下衣服,和倚紅一起向他行禮。
他看了一眼四周,皺眉道:
「屋里這麼冷,為何不點炭?」
倚紅低頭道:「回王爺的話,庫里不肯給炭,說是……說是……」
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沈靖川皺眉:
「說是什麼?!」
倚紅抬頭看了他一眼,飛快低下頭來:
「說是王妃說了,陳姑娘從前家里也生不起炭的,怕她用不慣,所以就不給了。」
「豈有此理!」
沈靖川眉眼閃過怒意,卻又生生壓了下去。
「馬上去庫里,傳本王的命令,讓他們拿最好的銀絲炭來。」
他環顧四周,臉色更黑。
「找人來把這里布置布置,連個擺件都沒有,像什麼樣子!
「再找幾個下人來伺候!」
倚春聽令出去了,這方寸之地,就只剩下了我跟沈靖川兩個人。
說來奇怪,曾經的農家小院比這屋子不知道小了多少,可我們朝夕相處卻也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卻覺得有些凝滯。
我微微蹙眉,腿上動了動,想去揉一下,指尖卻紅腫不堪。
那是我熬夜繡擺件繡的。
沈靖川脫口而出:
「我來幫你上藥吧。」
話一說完,他似乎也覺得不妥,面色微紅。
我笑道:「王爺千金之體,怎麼敢有勞王爺。」
他扭頭:
「之前也不是沒上過。」
把沈靖川救回來后,我手腳都嚴重凍傷,茫茫雪原上只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互相上藥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我紅了臉,慢慢撩起裙子,露出白玉般的小腿。
沈靖川面色不改,耳尖卻微微泛起了紅,手心的溫度逐漸滾燙,藥油順著他掌心的溫度一點點滲進我的皮膚里,帶著一絲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