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喲喲喲,云老師,謝謝你。」周嘉樹捏著嗓子,賤兮兮學方期說話。
我給了他一個大逼斗:「作業寫完了嗎,就在這兒玩兒!」
「早就寫完了。」
他頭發也長出來了,黑色短寸頭,校服也穿得很板正,不像以前那樣松松垮垮。
我問他:「你那群掃帚頭兄弟呢?」
「被小白感化,去學廚師,學汽修去了。」
他忽然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則招生簡章:「老云,讀清華大學計算機系,要考多少分才能上?」
10
眨眼就高三了。
有的學生出國留學去了,有的已經保送了。
四十個學生,還剩二十七個。
周嘉樹在班里拉了條橫幅: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
我連夜摸黑把橫幅拆了,改成:別學了,都繼承家業去吧!
學生很無語:「沒兩把刷子,怎麼繼承家業?別以為繼承家業很輕松好嗎?」
于是他們又把橫幅掛回來了。
我欲哭無淚:「你們別真學死了啊,不然我怎麼向各位老總交代啊!」
不知是有主角光環還是怎的,周嘉樹的成績一天一個樣,才幾個月,就考進全校前三了。
作為班主任,我每天起早貪黑,好不容易熬到放寒假。
我在溫暖的被窩睡得正香,就被一陣門鈴聲吵醒了。
開門,居然是學生們:「老師,我們來找你補課。」
救命啊,你們不休息我還要休息呢!
我又躺回床上,許央央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強行開機:「云老師,起床了,上課了。」
「再睡五分鐘,一分鐘!」
整個寒假,我一個好覺都沒睡過,就開學了。
白老師可憐兮兮:「云老師,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寒假那麼長,我約你出去玩你總是拒絕。」
「我倒是想去玩,可學生不讓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