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兒嫡出閨秀,卻嫁了個病秧子,不僅沒撈著皇妃之位,還早早守了寡。」
「如若當初我們沒有貪圖成王嫡出的身份,而是選了籍籍無名的祁王,以我兒的才能德行,定比她耀眼百倍。」
沈歆然垂頭跪坐在軟墊上,一把一把往火盆里填黃紙,火光閃爍,辨不清神色。
只那只攥著裙角的手,泛著青白,也不見松開。
她向來驕傲,怎甘心被我壓過一頭。
可她輸給了命。
成王雖是嫡出,卻身子太弱,與沈歆然成婚以后更是病重到連早朝都沒去過幾回,不過三年,便撒手人寰,留下偌大的王府和沈歆然。
那日事畢,她假借姐妹之間話家常的名義,將所有人支開,哄我去了后院,卻命人將房門緊鎖,并狠狠放了一把火。
沖天的火光把她臉上的恨意和瘋狂放大了數倍。
「奴生的賤種也想踩我頭上,你不配!永遠不配!」
一把熊熊烈火,燃盡了我的一生。
主母為她擔了罪名被賜死,父親拿沈家世代之功為她求了恩典。
皇帝齊湛饒她不死,卻在原地建起了佛堂,命她日日為我祈福,為我求個來生。
她日日夜夜跪在佛前祈求的,卻是重來一世,她要做那翻云覆雨把握命運之人。
借著月光,我回頭望著她緋紅的背影越走越遠,最后消失在了抹不開的夜色里。
我也轉過身去,走向了與她相反的方向,選擇了另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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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歆然捂著涓涓滲血的肩膀跪在御前的時候,我知道,她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