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嘖。

差點忘記這個小混蛋，他竟然也回來了。

「嬸母，我是樣樣啊，」顧樣落下淚，「我只想跟著你，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我緩慢地掰開他的手指：「哦？樣樣，我記得你一直在轉賬給一位叫子瑤的人，我問你的時候，你低著頭說是你女朋友，我想著，你也長大了，談戀愛也是正常的，就沒有管。

「我在臨死前才知道，你一直知道他們活著，只是和他們一起算計我，是嗎？」

說到最后，顧樣慘白著臉跪在地上。

「我從前將你當作親生孩子，卻忘了，你姓顧，是顧家的孩子。

「這一世，你好自為之吧」

我轉身走的時候，顧樣拉著我的衣角，小心翼翼，滿是期待地問：「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一字一句：「做夢。」

顧樣絕望地跪坐在地上，林子瑤和顧漿還不想讓我走，過來抓我時，被人猛地踹翻。

我回頭看，忽然睜大了眼睛，對上來人溫柔而晶亮的眼睛。

「不好意思蘇總，這位是剛剛來應聘的，我沒攔住……」

「沒關系」

我笑：「是熟人。」

向來古板又安靜的男孩微微紅了眼睛，抬手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好久不見。

19

前世，覃衍來我公司應聘的時候，有著名校背景。

我乍一見到他的時候，驚為天人，不明白他為什麼來我們這里應聘。

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打下兩個字：「我不能說話。」

我示意沒關系，我能看得懂手語。

前世我從特殊學校離開后學過手語，會用也會看。

他眼睛微亮，用手勢與我交談，我得知他的求職之路并不順利，希望能來我的公司工作。

那時候我正缺人，哪怕知道廟小，也咬咬牙把他招進來了。

相處久了，我才知道當初覃衍并不是找工作困難，哪怕他不能說話，但他頭腦聰明，是一位天才，收到過很多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