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遠遠沒有結束。

欠下巨額債務之后，他們搬離了別墅區，租了一個幾十平米的出租房。

顧漿原本找了一個工作，但是因為休息不好，工作出問題被辭退，只能去工地搬磚。

林子瑤自從廢了腿，整天不死不活地躺著，只有顧母發病的時候她才害怕地爬起來。

因為沒有錢，顧樣上不起學。

只能每天看著窗外的天空，感受著一日復一日的絕望。

22

等再次見到他們，已經是一年后了。

我險些認不出林子瑤，她瘦得仿佛是個骷髏，整個人都萎靡著。

顧漿渾身黝黑，臉上還有一道傷疤，是在工地被砸的，顧樣有些呆滯。

聽說他們怕顧樣亂跑，就天天把他關在五平米的房間里。

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我正在分公司的儀式上。

他們一個個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蘇西，你能不能借我點錢讓我送媽去精神病院啊？」顧漿討好地說道。

「這怎麼行？」

我笑得如同惡魔：「前世你媽死的時候你們都沒回來看看，這一輩子怎麼能不好好盡孝。

「放心，作為前兒媳，我會用金錢保證她長命百歲，你們這輩子都別想逃走。

「一輩子爛在一起！」

我宣判了他們的死刑。

他們恍恍惚惚地離開，一個個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仿佛有無形大山壓在他們的背上，讓他們整個人生都無望！

23

后來他們因為債務滿身，被人追債，又搬去了橋洞。

林子瑤在顧母的折磨下，精神也開始不正常了。

顧漿工作各方面都不順，還時不時被討債的打。

而這，都是我前世經歷過的。

看著那橋洞里，蠕動骯臟的一家人，我緩緩露出了笑意。

覃衍輕輕握住我的手，我回握著。

我很慶幸，我沒有在重生歸來就拿刀捅死他們。

不然我又會因為他們毀了人生，也不會再收獲幸福。

而我此后人生要做的，就是永遠看著他們在那個破舊潮濕的橋洞。

沒有陽光，沒有出頭之日。

永遠互相折磨，一輩子都別想逃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