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也去派出所核實過,秦詩詩的確已經死了。”
十三歲,正是我認識秦詩詩的時候。
那時她穿著破舊,腳上的布鞋都露著腳趾,所有人都在笑話她,可她的眼睛卻亮晶晶的,一副很自信的模樣,一點都不為自己的窮困而自卑。
我永遠記得,當我從勞斯萊斯上下來,保鏢將手包遞給我時,秦詩詩跑到了我的面前。
她仰著腦袋,朝我伸出手,眼睛亮若星辰。
“霜霜你好,我是秦詩詩,我們做朋友吧。
我的心微微顫動,大腦隱約空白了一瞬,再看她時,只覺得親切,想要靠近她。
她身上難聞的氣味不見了,破爛的衣服我也看不見,什麼層次檔次家世,我全都都視而不見,我只知道,我很喜歡她,想對她好。
那是一瞬間植入我靈魂中的程序,是絕對命令,被我奉為本能。
我無法抗拒。
我無視親人朋友的勸說,義無反顧的將她納入自己的保護范圍。
她成績不好,我花錢讓人給她抄題做筆記,找人給她補習,甚至因為她一句“要是知道答案就好了”,涉險為她偷試卷。
如果沒有唐郢的阻攔,如果沒有家人的庇護,如果我的家世稍微弱一些,我可能已經被退學了。
她沒有朋友,我帶她加入我的圈子,給她買昂貴的衣服首飾,勒令我的朋友不許看不起她。
她沒有地方住,我將自己的房子給她住,我給她吃給她穿給她錢花,我有的一切,都會給她一份。
顯然,她對此并不滿意,她想要的更多。
可現在有人告訴我,她不是秦詩詩,真正的秦詩詩已經死了。
我看了所有資料,她與死去的那個秦詩詩一模一樣,氣質卻天差地別,那個秦詩詩從眼神中都透著懦弱自卑,不像她那麼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