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他影子里,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直接咽氣。
活著時已被利用得夠慘了,如今昏迷不醒,卻還要配合他做戲。
唐柔愛慕謝泓,幾次提及讓謝泓娶她,都被謝泓拒絕了。
唐柔依偎在謝泓懷中,哭得楚楚可憐,「謝郎,你明知我心悅于你,你還要我等多久?還是說你舍不得沈窈那個賤人!」
「她躺在榻上連動都不會動一下,哪有你又騷又浪,更得我的心。」
我從未聽過謝泓說這樣粗俗的話,他在我面前都是舉止斯文,哪怕是在床第間也同樣有風度。
卻不想,原來他也跟一般男子一樣,更愛那些勾引男人的娼婦。
唐柔不依地撲過去,竟是想要自薦枕席。
謝泓替她攏好衣襟,語氣輕飄飄的,「你忘了當初沈窈是如何與我成的婚?這種下作手段,你也要學?」
唐柔頓時鄙夷,「沈窈那是自甘下賤,你怎麼能拿她跟我比?」
我看見謝泓沉默了很久,然后輕笑了一聲,「確實不能比。」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
心口的位置,好似又被扎了一個洞,冷風灌進去,很疼。
4.
過了一年,唐柔終于等不了了,她再次提及成婚之事。
這一次,謝泓沒再拒絕,但是卻讓唐柔以平妻的身份嫁進來。
唐柔氣紅了眼,「憑什麼!她一個亡國的公主,憑什麼要讓我跟她平起平坐?」
謝泓不作聲,冷淡的眸色卻讓唐柔一陣心慌。
她分外的委屈,「謝郎,我不是硬要在意名份,我只是想要堂堂正正地與你相守。」
謝泓輕聲細語地哄她,「做平妻,怎麼就不堂堂正正了?還是說,與和我相守比起來,你更在意的是謝夫人這三個字?」
唐柔連忙否認,壓下自己的委屈,「好,我答應你,只要能與你在一起,平妻就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