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姑母啊,就是這般虛情假意。」
「姑母她根本看不起她的母家,如若不然,為何不讓沈窈嫁給我兄長?若是那樣,我便能早幾年嫁給你了。你打馬游街那日,我便愛慕你了,我想讓父親去提親的,可父親卻說,要想辦法讓你娶沈窈,憑什麼!分明是我先看上你的,憑什麼要被她搶了先!」
謝泓壓抑著滔天的怒火,掐住了唐柔的下頜,逼她看著自己,「所以你便在我的酒里下藥,再將她引過來,然后四處宣揚她失貞?」
唐柔哈哈大笑,透著些許癲狂,「是啊,我就是要讓她聲名掃地,她不是冰清玉潔麼,我偏要讓她成為滿京城人口中的賤貨娼婦!看她如今半死不活的模樣,我就覺得暢快極了。
謝泓的手越發用力,掐得唐柔幾欲窒息,「如今你也嘗到了這種滋味了,你們唐家更是要給她陪葬!」
唐柔嗚嗚咽咽的,瞪大了眸子,好似一下子從夢境中清醒了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謝泓。
謝泓丟開她,任由她跌坐在地上,心情頗好道:「窈窈失了孩子,我又如何會讓你懷上我的骨肉?那些夜夜陪著你的男人,想必滋味不錯吧?我本該有妻有子,是你!害得窈窈昏睡這麼多年,害得我兒子連出世的機會都沒有。」
唐柔發瘋般地搖頭,撲上來抱住謝泓的腿,「不!你胡說,你胡說!謝郎,你是愛我的,否則你如何會娶我?」
謝泓一腳踹開她,「我的妻子唯有窈窈,而你,我要你活著的每一日,都要在惡夢當中。」
17.
自那日起,唐柔更瘋了。
下人日日將她的情形稟報給謝泓。
她被關在屋里,清醒一陣,迷糊一陣,但都逃不過咒罵哭訴。
她罵謝泓辜負她,罵我都成了個活死人了,還勾著謝泓不放。哭鬧一陣后,便是恐懼地求我放過她,求我父皇母后別再出現在她的夢里。
真是可笑至極,那滿手沾染鮮血的惡人,竟會怕被人在夢里尋仇。
唐柔尋死了幾回,可都被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