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他們停看重你，而且那里的生活更穩定。”賀知寒的語氣還是很淡，但眼神格外飄忽。

賀知寒也有這種時候。

在笨笨的，為我著想。

我挑眉，故意學著頑劣的態度，“以你的性格，不是應該囂張地問我，跟不跟老子走？以前那麼拽，怎麼現在慫了？”

賀知寒沒有說話，陽光透過車窗，將他半張臉印上灼目的濾鏡。

他猶豫了很久很久，不像他冷漠果決的性子，“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去流浪？”

流浪，這個詞過于浪漫，與破敗的末世格格不入。

我的答案很明顯。

“去。”

每個人都是渺小的，在未來的波瀾下無助搖擺。

但我很清楚我要走什麼路。

“反正都是末日了，我們去建立一個想要的世界，怎麼樣？賀知寒。”

我的話很天真，在知道了殘酷真相的賀知寒眼里就是不可實現的癡心妄想。

我也早就在評論里知道了，這場災難是天災，是蓄勢已久的天災。

Z藥劑帶來的能力會消耗生命力，而Z2只會加速。

賀知寒一直都知道，什麼都救不了人類，也救不了他。

但一向冷漠殘忍的人，這次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輕輕說了一聲，“好。”

我們四目相對，我在他的眼睛里，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原來只有那麼一點點，就能占滿了。

“自信一點，有很多人站在我們身后。”我笑著說。

賀知寒聽不懂我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我的視線停在了那些評論上。

作者被寄了很多刀片吧，迫于無奈在一眾評論下留言。

「放心不刀了，我還是要靠打賞吃飯的，怎麼會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