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非要我摘下眼罩。
挨揍的時候。
有人從門口惡狠狠扔過來一把椅子,伴隨著罵聲:「草你們大爺的!我許貝今天不特麼把你們屎揍出來我就不姓許!」
最后所有人都掛了彩。
打架的時候她像個小牛犢子一樣,更像個老母雞,一直將我護在后頭。
后來問她為什麼要幫我。
她輕描淡寫地回答:「女生幫女生,需要理由嗎?」
「再說了,你看起來跟個小鼻屎一樣弱。」
我:「……」
而后來,我記得她生前最后那通電話。
聲音里帶著一點點微不可聞的顫:「生日快樂,寧寧。
「記得收禮物。」
從此。
她便成了我的眼。
30
短暫的平靜之后。
易盛將兩份厚厚的公司機密文件遞給我,語氣也難得認真。
「紀寧,我拿出兩個公司給你玩兒。」
「請你一定,務必,要整死陸勐那個狗雜種。」
但他頓了頓又說道:
「算了,盡力就行。」
「搞不死他也沒關系,我易家不會放過他的。」
「記住別再讓自己受傷。」
陸勐的電話進來了。
我接起來。
他問我:「在哪。」
我打了個噴嚏,鼻子有些不通氣:
「在易盛家里。」
他默了片刻:
「這麼晚在他那里做什麼?」
我笑:「不是你說的嗎,讓我再用心一點。」
陸勐今天卻格外的奇怪:
「別讓他碰你。」
「過來我這。」
31
「今天可能走不了。」我看了眼時間。
「太晚了。」
這是我第一次明著拒絕陸勐的要求。
陸勐似乎覺得意外。
「怎麼,動心了?」
我嘆氣。
打出最后一記感情牌絕殺。
「你媽媽今天忌日。」
「我待會兒得去青寧山,跟寺里的師傅約好了,我今天得去守長明燈。」
「在我們家鄉,親人去世后,子孫每年忌日為其點上一盞長明燈,能保佑他們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