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已經顯懷,扶著腰迎面而來。
「謝貴妃,真是好手段啊。」
「這種花招都使得出來。」
「寧安,你在說什麼糊涂話?」
寧安擰眉:「賤人,竟然敢勾引我父皇!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放你一馬!」
我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你何時放過我一馬?
不過是你想害我,卻沒有害死我罷了。
我笑了笑:「你這規矩是跟誰學的,本宮可是你的庶母,你就是這樣與我說話的?」
「你這個賤婢!」
寧安氣得不輕,甩開婢女的手快走幾步。
紅玉連忙攔在我身前。
我在不是寧安能隨意處置的閨閣小姐,甚至連她的母親見了我都要禮讓三分。
「公主殿下,今時不同往日,您還是少動氣,好好安胎才是。」
寧安氣得不輕,招呼人過來,喊著要給我幾分顏色看看。
匆匆趕來的接公主回家的崔佑上前扶住寧安。
「貴妃娘娘說得是,寧安,跟我回去。」
「崔郎!你不知道這個賤人——」
崔佑打斷她:「寧安!慎言!」
寧安瞪了我一眼,冷著臉聽了崔佑的話。
我忍不住彎唇。
崔佑哄女人的本事一如既往,跋扈如寧安,在他面前也服服帖帖。
臨走之前,崔佑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對著他綻開一個笑容。
10
自跟崔佑成婚后,寧安對待府中的婢女就越發狠毒。
稍有幾分姿色,就會被寧安打罵,有時下手狠了,一卷草席扔出去也不是沒有。
她身邊的宮女都戰戰兢兢,生怕哪一日禍事落到自己頭上。
為了保胎,寧安吃了很多藥。
身子如同吹氣一般臃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