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申海市的時候,我見到長著翅膀的異種,那時還想不通怎麼回事呢,直到前段時間,我跟公雞一樣天不亮就打鳴……」
怎麼就說出來了!
長兔耳朵是可愛,公雞打鳴是奇怪啊。
我別過臉,試圖掩蓋剛才的話:「咳咳……總之就是,異種似乎可以融合養劑里的某些基因,我就長這個了,沒有其他的。」
「嗯,是挺可愛的。」一只手摸上了兔耳朵,「這個是可以根據你的意愿顯現或隱藏的嗎?」
我點頭。
他問:「那是不是還可以長兔尾巴?」
「我沒試過。」
交談間,房門被敲響,該吃晚飯了。
出了房門,我看上去又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頂多就是我的家人會奇怪,為什麼我突然變得潔癖講衛生,夾菜吃飯用公筷,連碗筷都單獨洗了放自己房間,不允許任何人動。
異種的體液含有病毒,長期生活在一個環境里,很容易通過碗筷之類的物品,從黏膜進入人體,我不敢大意。
飯后,媽媽拉著我到屋里,開口就是徐清衍。
「大過年的小徐不在家里,是不是他家里出什麼事了?」
我大概能猜到,是因為他媽媽沒有回國。
徐清衍在國內,沒有家人。
「妹妹是北美籍,回不來。」后來,他主動提起,「她才兩歲,太小了,離不開母親,我二十歲了,離了誰都能活。」
在成年的兒子和年幼的女兒間,他母親做了選擇。
徐清衍也做出了選擇。
申海市沒了,逃出來的人都得到了妥善安排。
徐清衍在鷺大復學,再一次和我成了校友。
我們在學校外面租了個小房子,養一些兔子,還有一些鳥類。
總吃同一種食物,是會膩的嘛。
體內的暴虐經過長時間的控制,如今對我的日常生活已經沒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