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只有家長們震天的聲討。
“還我孩子!還我孩子!你當初不是保證說實驗沒有危險嗎?!”
“我的小宇啊,他才十一歲!怎麼就......”
“唐獲誘騙孩子去做實驗,怎麼配得上當基地的指揮官!唐獲,下臺!”
“下臺!下臺!”
這些人像是當初對我那樣,極盡侮辱地毀掉了唐獲身為一個人的尊嚴。
但他還不能死,我要他親眼看著權力從自己的手里一點點流失,就連他費盡心思掌握在手里的基地也會毀于一旦。
我揮揮手,把這些吵鬧的人群彈飛出去很遠。
我冷淡的聲音響起在每個人的耳邊:“狗咬狗別臟了我的地盤,別忘記了,只剩四天時間了。”
“祝各位好運。”
9、
接下來兩天,基地都沒派人過來。
我猜也是他們正在處理基地內部的動亂。
唐獲倒臺,多得是人想要上位。
如果不是基地外圍的防護罩已經淡到快看不見了,說不定這些人都開始自相殘殺了。
倒計時第二天,“拜訪”我小院的只有寥寥幾個人。
林沂夜換了雙劣質了許多的假肢,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他望著我,神色深情:“于凌,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帶給你兩件禮物。”
我挑了挑眉:“你好煩。”
林沂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讓身邊的人推過來了一個通體漆黑的甕,上面蓋了一塊白布。
“這是第一件禮物。”
白布被他伸手掀開,底下赫然是只從甕中露出來一個腦袋的于蓮。
她的四肢被砍掉,只留軀干,硬生生塞進了這個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