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麼認為。
直到那日,我因沒有完美的回答出來父親的提問,被罰跪了三天的祠堂。
夜晚我揉著自己已經麻木的小腿,面無表情地盯著那些牌位,只覺得荒唐。
萬般寂靜間,我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人在喚我的名字。
我的內心波瀾不驚,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身后的人顯然急了,“哎呀”了一聲,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我。
當齊云的大臉出現在我眼前時,我是萬般不敢相信的。
他怎麼進來的?
他咧著嘴笑了一下,從他懷里掏出了一個還有余溫的饅頭塞到我手里,然后揉了揉我的腦袋。
“是不是很感動?”
“罰跪祠堂也是管飯的。”
我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啞了。
齊云聽到我的話,有些不知所措的“啊”了一聲,瞬間蔫了下去。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下次我一定注意。”
我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有些好笑。
“你怎麼進來的?”
我不會轉換自己的情緒。
明明想和他一樣用平常的語氣隨意聊聊,出口卻硬是有種冰冷的質問的感覺。
齊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怡安說沈家東邊的墻頭比較矮,好翻。”
我被他那傻了吧唧的笑晃了一下眼睛。
“我還是第一次翻墻,摔了好幾次呢。”
說著便邀功似的把蹭破皮的手腕伸到我面前。
想到齊云撅著個屁股努力爬墻的樣子,我不由得笑出了聲。
我將手中的饅頭慢吞吞地吃了,齊云就在我的身邊看著我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