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我帶到了她的房間,給我看她新作的詩,問我寫得如何。我一如既往地夸贊道,只有當今狀元配得上這等才女。
她卻搖搖頭,說:“我只愛戰場上沖鋒陷陣,保家衛國的將士,才不喜歡舞文弄墨的文官。”
嫡姐……
睜開眼,才發現是個夢。
可是思念卻如此真實。
到了福寧宮,皇帝還在議事,我只好立在宮外等待,等大臣出來了,我才發現是溫丞相。
見到我,他畢恭畢敬地行禮道:“參見皇后娘娘。
“溫大人不必多禮,”我說,“皇上最近事務繁忙,多虧有您分擔才得以解憂。”
“皇后娘娘言重了,微臣眼拙手笨,只能盡微薄之力做好分內之事,談不上為皇上分擔。”說完這句,他便離開了。
這些話聽上去好像剛剛爭吵過,可是看他這副樣子,讓人真想象不出他與皇帝爭辯的場面。
我進去以后,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皇帝黑著的臉和寫著“朕要殺了他”的眼神。
“皇上又與溫大人……”我放下手中的糕點,心知肚明地問道。
“還不是他那個學生,”皇帝顯然還未消氣,“好好的翰林院編修不做,非要去工部,說是家鄉有水患,一定要親力親為才可放心,朕本想讓溫丞相勸他,沒想到丞相也贊同他的做法。”
我走上前去,將手放在他的肩膀揉了揉,直到他完全放松下來,才緩緩開口道:“人家本來就想回家做地方官,皇帝將公主嫁給他,讓他不得不留在京城,卻始終牽掛家鄉,倒也是個飲流懷源之人,世間少見,值得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