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兒，皇帝心里有你的，很小就有了。”

“皇帝不和你說，那就本宮告訴你。”

“曦兒，你是不是都忘了，是誰天天來未央宮，求著母后要娶太尉家的孫女兒。母后一開始以為你是鬧著玩，不答應，你就天天來，天天提。母后說，這是你父皇決定的。你就把宮里許多樹木的樹枝、花朵都折了下來，拼成一個花束，送給母后，期待母后幫你說說情。母后還記得，那次你的手指鮮血淋漓，好久才恢復如初，你都忘了嗎？”

聞言，我卻搖搖頭，說：“母后，沈家兩個女兒呢，皇上求娶的不一定是我呀。”

“當然是你，當然是你，傻孩子。”她仍在笑，“他親手寫下的，沈穎兒，他寫了你的名字給本宮的。”

我的心里立刻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太后娘娘，是不是記錯了……

我感覺臉上的笑容維持得已經有些辛苦了。或許我該抽空問問嫻月，是怎麼做到每時每刻都可以笑出來的。

皇帝卻說：“母后，兒子一直記得。”

我也沒有直接問出來，而是垂下了眼瞼。不想笑了，這母子倆一唱一和的，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抬起眼，發現太后娘娘依舊慈愛地看著我。

良久，她緩緩開口，“穎兒，嫁給先帝那日，本宮彈了一首《鳳求凰》，先帝送了本宮一個鎏金穿花戲珠步搖，并為本宮親自戴上。本宮老了，彈不動了，穎兒……你再彈一次給本宮聽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