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對稱了，我心里舒坦了。

我緊了緊身上狐裘，把簾子拉得更開些。

無所謂，我又不冷。

18

趙無塵又這般茍延殘喘數日，我將他禁在房中。

一年時間下來，五皇子府早已是我的天下。

他被關在房里，每天昏天黑地的咒我。

但府外頭的人卻只當他在養病，而我在精心照顧他。

我捧著一沓話本，坐在暖爐邊看著，看到興起時我來還會給趙無塵讀上一段。

「殿下，你覺得一個男子，靠著妻子娘家支持登上高位，其后卻為了娶親妹為妻，偽造證據暗算岳父一家致其滿門抄斬，其后更縱容妹妹將妻子削成人彘，這般男子，品德如何？」

趙無塵冷笑著。

「這般男子自是豬狗不如，但如你這般女子卻也是最毒婦人心，謀害親夫，日后必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我俯下身湊近他耳邊。

「可是我已經沒有生生世世了啊，殿下。」

「我說的故事你不覺得熟悉嗎？那便是前世你和你的好妹妹對我做的啊。」

我的聲音無比陰森，趙無塵哆嗦著。

「你這個瘋子，我何曾如此？」

「月梔，你此時回頭還來得及，好好為我祛毒，我還如從前那般疼寵你。」

趙無塵嘴里說著原諒，眼中卻恨意驚人。

「我說的是前世啊，趙無塵。

「我被削成人彘，失了康健尊嚴，被置于甕中，你們折磨侮辱我整整三年。」

「我可是用往后的生生世世換一個回來的機會，好在我贏了。」

我的話語一句比一句扎心。

「你知道嗎？在你養傷的那段時間，你天天和我點菜吃，藥膳但凡不合你口味你都嫌棄。」

「而你母妃和妹妹卻是在穢水里找東西吃呢，你不知道，當我看到錢霜致拿一個穢水里撿出來的雞屁股當寶貝的時候，我都要笑死了。」

「還有你母妃，被獄卒幾鞭子便抽得皮開肉綻，嘖，那模樣比你現在狼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