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傭人們都打著哈欠,我讓他們先下去睡了。
表叔舉著酒杯,和我聊張勇。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眼神一亮。
「小侄女,我和你說,你爸年輕時才是個惡霸。」
我歪著頭,等他的下文。
「我們都是鄉下出來的,那會兒有知青下鄉,哎喲,那些女知識分子里有個漂亮的看一眼就忘不掉的,你爸追人家,可惜人家不搭理他。
「你爸就趁著某一天天黑,把那個女的拖到樹林里給強了。當時那女的還反抗,你爸直接『哐哐』幾巴掌,差點兒把人打暈過去,然后就把她褲子脫了。
「我當時有賊心沒賊膽,只能看著你爸弄。那女青年眼角流下幾滴淚,配著她那顆淚痣,那麼漂亮的大美人,你爸也下得去狠手。
「后來這事兒鬧大了,那家不肯承認女兒名聲毀了,你爸就娶了人家,趁機搬到了城里,然后發家了。」
表叔醉了,但還在笑,似乎把這臟污的事當成了什麼風流韻事來說。
許巧不是美人,只有初中學歷。
而有淚痣、有文化的美人,我只能想到聞鶯。
12
當晚,我做了噩夢。
夢里是聞鶯被侮辱那晚的場景。
張勇抬起手,在聞鶯漂亮的臉上留下了巨大的巴掌印。
她抬頭看天,咬著牙承受了這一切。
我醒來時才凌晨四點。
方才的噩夢太過恐怖,我打算去廚房喝杯牛奶。
卻看到張勇和許巧的房間還亮著燈。
他們回來了?
我悄悄地挪到門口。
許巧說:「沒想到聞鶯這賤人還真會養孩子,這小丫頭出生時病成那樣,我都覺得養不活了才扔在她家門口,沒想到她還真給養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