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在戶外玩了兩個月,他原本冷白的膚色黑了不少,眉宇更加深邃了,手臂上多了個「江秋言」縮寫的紋身,和她穿著一樣的情侶服。
這樣的他,在漸漸與我記憶中的顧斐相背離。
后來他察覺到我的目光,抬頭朝我看來,隔著一排座椅,我大大方方地對上他的視線,淺淺笑了下算是打過招呼。
他愣了一秒,下意識將帶有紋身的手臂往后移了移,在江秋言偏頭問他話時迅速收回視線,對她說了句話,根據口型可以猜測為:
「沒看什麼。」
恰逢此時,我的車次到站,排隊檢票直至進站期間,背后都跟隨著一道強烈的目光。
我知道那是誰,但我并沒有回頭。
后來上車找到座位,我收到了顧斐發來的消息,看了眼停留在數月前的對話,我有一瞬間恍惚。
這樣的頻率大概會成為以后的常態,直到在很尋常的一天所說的話,成為我們這輩子最后一次對話。
思緒回轉,我看了眼他新發的消息,很短的一句:
「溫淺,我也祝你,前程似錦。」
我當然會前程似錦。
我會踏上一個新的平臺,見識更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