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拔尖人才,進入一個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圈子。
在這里,努力又有天賦的人多到數不清,謙遜又有實力的人隨處可見。
甚至脫離困于一所學校下的目光局限后,我會發現江秋言其實也并沒有美到超凡脫俗。
那只是眾多追尋夢想之人在掩蓋自身光華下給她蒙上的一層濾鏡罷了。
如今褪去千篇一律的外衣,去往自己擅長的領域,人人都是明珠。
那之后我開始忙于上專業課,和老師同學交流課題,參加各種競賽活動。
我還去參加了支教、去學了畫畫,然后給學校每只貓貓狗狗都畫了張畫像并取了名字。
每逢假期回家,我也總是會巧合地和顧斐錯開時間,春節又會回老家,所以整整四年,我們竟然一次也沒遇見過。
再重逢,是在四年后的同學聚會上。
6
四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
曾經青澀稚嫩的少年少女,如今都已經變得成熟穩重,互相談論著對未來的規劃,分享著參加的比賽,交流著拿到的 offer。
他們個個頭頂名校光環,手握無數大獎,雖然還未步入社會,但是未來可期。
因為堵車,我最晚到達,一進門就被他們熱情地拉進人群中央,由于相似的經歷,我也很快融入了話題。
就在我落落大方地和他們交流著過去四年的生活時,有人忽然指著我佯裝生氣道:
「你們不知道啊,大二那年我們幾所高校聯合舉辦辯論賽,恰好我和溫淺成了對手,當時我們被她那完整的邏輯閉環壓著打,可真是……絲毫沒有感受到昔日同窗之誼啊。」
我朝他笑:「承讓承讓。」
他仍不放過我,繼續調侃:
「看不出來啊,溫淺,從前一直都是安安靜靜溫溫柔柔的模樣,辯論賽場上倒是格外理智,步步緊逼,半分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