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玲兒恨聲道:「我不甘心!」
許安平不由問道:「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要去謀害皇嗣?」
那晚的事許安平至今也想不明白。
「不是我!」
許玲兒瞬間被刺激到了, 尖聲道:「是那小兔崽子陷害我!」
「他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她說到這, 突然想到了什麼, 猛地抓緊了許安平的袖子。
「兄長, 你之前說的對。」
「他可能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他那個眼神絕對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
「你快去向陛下告發他!」
許安平按下狂躁的許玲兒。
「妹妹!你冷靜點。」
「這事我們沒有證據,而且一旦告發,就相當于承認我們當初欺君了!到時候我許家就徹底完了!」
許安平拍著許玲兒的背,不停安撫:「別著急,兄長會想辦法……」
許安平在冷宮待了沒多久就重新戴上斗篷,急匆匆離開了。
他離開一柱香后, 他與許玲兒的對話就一五一十地出現在了我的手里。
我看完手中的紙條, 抬手將它扔進旁邊的火盆里。
「青枝姑姑,奴婢先告退了。」
這是許玲兒跟前的心腹宮女, 是她從許家帶進宮里的。
看啊 ,無論多值得信任的人都可能會在你落寞時在背后捅你一刀。
不過我也能理解。
許家如今樹倒猢猻散。
人得為自己考慮。
樹倒了,那便換一棵唄。
17
許安平還沒想出能救妹妹于水火的法子,自己倒先被抓了。
聽說禁軍在許家的山林里搜到了一萬的私兵。
豢養私兵, 這是意圖謀反的大罪。
許安平不認, 他說這兵是替陛下養的, 是新征的要去往邊疆的新兵。
可這說法皇帝不認,他認定了許家有不軌之心。
如此, 許家便徹底完了。
失了圣心, 真真假假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