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懶地往大喜床上一躺,不由得發出感慨:「想我幾千年的大齡剩鬼,竟然短短幾天結了兩次冥婚,他們人還怪好的嘞。」
牧千星原本還很興奮地玩著喜服上的小辮,聽見我的話后,小辮都垂了下來。
借著微弱的燭光,我打量著牧千星,紅衣襯得他的面龐越發精致白皙。
我對他勾了勾手指:「小鬼,知道活死人嗎?」
牧千星搖頭。
「活死人就是,如果我們一天后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就會融化成一攤血水,靈魂也會被鎖在這里永世都出不去。」
其實哪有這麼嚴重,我只是看他可可愛愛的,想逗他一下罷了。
誰料這貨伸手摸著我的腦袋,語氣很是溫柔:
「離離不怕,我有辦法。」
他一個鬼力幾乎為零的小鬼會有什麼辦法?
看出我的疑惑,牧千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得很是開心:「只要我自爆魂體,你就可以離開啦。」
我的心猛地一顫,抬頭不可置信地望著他:「牧千星,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除了我那對不靠譜的爹娘外,這是第一次有人無條件地對我好。
牧千星臉上茫然,有什麼畫面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似乎是一個背影,但往下想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捧起他的臉,聲音帶著絲引誘:「我還知道另一個可以出去的方法,想試試嗎?」
看著我近在咫尺的臉,他說話都結巴了:「什、什麼?」
「那就是,咱們把新婚之夜該做的事都做了。」
說完我就發現,一片紅暈從牧千星的耳邊一直蔓延到臉頰上,他小小地嗯了一聲。
然后很輕很淺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口越來越悶熱,也小小地吞咽了口水。
就在氛圍越來越曖昧的時候,一道鏗鏘有力的喊聲極具穿透力地傳了進來:
「是鬼王吧?是鬼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