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變心的理由全部歸到顧溪身上。
看到顧溪和女生說話,她也會不假思索,直接判定顧溪出軌,一次次百口莫辯,一次次冤枉,一次次被情感打壓。
顧溪的愛也被她說成是畸形變態的,讓人窒息,讓她想要逃離,所有的一切都是顧溪的錯,而她,只是無辜的受害者。
可是,她當初拿著我的作品,拿著顧溪給的資源,拿著顧溪的錢去投資去接近林辰皓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
顧溪就像是冬日被雪墜滿的樹枝,終于不堪重負,咔嚓一聲,徹底斷裂。
他懷疑了許多,就是不曾懷疑眼前的青梅。
「還有那個林辰皓,電話打到我這了。」
江量皺著眉頭,有些為難。
「不用管他,該說的我都和他說了,現在我沒心思理會他的事情。
「你就告訴他,我江芷瑜要和他離婚,孩子已經打掉了,剩下的交給律師處理。」
我曾經編輯了很長的文字發給林辰皓,他認定了我是精神分裂,并且表示聯系了醫生,愿意陪我一起治療。
他曾闖到醫院,看著我躺在病床上,小腹平坦。
雙眼通紅,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
「小宜,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
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頭,眼淚也搖搖欲墜。
「為什麼要打掉我們的孩子?
「我們不是已經開始給孩子起名字,已經買了衣服,房間也都準備好了。
「為什麼?」
看著他崩潰的模樣,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希望他再痛苦幾分。
無數個白天夜晚,我的靈魂蘇醒,看著他和那個女人用我的身體親吻纏綿,輾轉在不同的地點,骯臟丑陋的東西進出我的身體。
在我和顧溪買的房子里,在我們精心裝飾的大床上留下一次次罪惡的痕跡。
我嘶吼著,崩潰著,我恨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清醒。
我想要沖出這個身體的牢籠,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