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窩在沙發上哭了一夜,也想了一夜,我始終想不明白周一笙為什麼會出軌。
作為職場新秀,周一笙打理著漸漸走向沒落的家族企業,也是因為他的接手,這兩年生意明顯有了起色。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忙得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白天工作、晚上應酬早已成了他的常態。
忙成這樣,他怎麼還能抽空出了個軌?
周一笙回來后就站在玄關處,雙手抄兜靜靜地看著我。
他一點兒也體會不到我的絕望。
我在沙發上跟他對視,即使雙眼腫到就剩下一條縫。
也不知過了過久,我聽到他說:「哭夠了嗎?」
哭夠了嗎?
回想在一起的這五年,偶爾發生爭執,不管過錯方是誰,我總是最先妥協的那一個,他從不曾哄過我。
我的一廂情愿到現在已經成了犯賤。
我從沙發上掙扎著站起來,小腹處傳來細密的疼痛,我選擇性忽視,只抬起下巴問周一笙:「為什麼?」
為什麼出軌?
認識七年,在一起五年,昨天晚上我幻想過無數種周一笙跟我說離婚的理由,只要不是出軌,任何一種我都會原諒他,可偏偏他就是出軌了。
周一笙淡淡地別開眼睛,眉目間有幾分不耐:「沒有為什麼,李茹格,緣分到頭,咱們好聚好散不好嗎?」
好一句緣分到頭好聚好散。
在這一刻徹底心死。
我在周一笙錯愕的目光下點頭。
「好。」我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咱們離。」
3
因為我的同意,離婚的路可謂一路順暢。
連雙方家長都沒通知,我倆就領了離婚證,和領結婚證時一樣急促。
周一笙作為過錯方,給了我很大一筆賠償金,連家里那套房子他都送給我了。
結婚兩年,他的行李只收拾了半天。
我看著他拎著行李上車、離開,全程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五年,我想,就算是養一條狗,多少也有感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