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來之前,奶奶還叮囑母親不要讓我碰海鮮類的食物,母親點頭應下了。
可在我來到他們家的第三天,我因為一碗海鮮粥去了醫院,在急救室里我幾乎無法呼吸喘不過來氣時,卻聽到了一門之隔父母聒噪的爭吵聲。
母親說:「我怎麼知道她海鮮過敏?」
父親的聲音有著無奈:「媽來的時候不是跟你說了?」
「她說那麼多事我怎麼記得住?」母親的聲音有些尖銳,「再說了,她都那麼大了,自己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她自己不知道嗎?我看她就是貪嘴,妹妹要吃,她要是不吃不是虧得慌……」
……
而今,他們這般生氣,大約是覺得之前他們看不上眼的周一笙,已經成了商場的后起之秀。
我放走了能給他們在生意帶來便宜的金龜婿,不然,他們怎麼能想起來跟我打電話?
6
大約是茲事體大,我的父母竟然在當天晚上趕了回來。
跟在他們身后的還有我那個上大學的妹妹,我倆視線相對,她眼里的幸災樂禍甚至還沒來得及收。
兩年多不見,父母看上去老了很多,眼角的皺紋不笑時看過去也很清晰,法令紋也深了許多,尤其是母親的面相,看過去竟有些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