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還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說著周一笙怎麼怎麼好,每說周一笙一點好,還要意有所指地說我性格差勁,周一笙肯包容我就不錯了等等。
我手里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抿水喝,等一杯水喝完,她把關于我之前的舊賬也翻個差不多了,最后得出一個我腦子不正常的結論。
是啊,但凡腦子正常,也不會在陪周一笙苦了五年后,在他終于迎來甜時同意跟他離婚。
7
不管母親怎麼惡語相向,我跟周一笙離了就是離了,萬沒有后悔的余地。
在哭了一夜沒得到只言片語安慰的那日我幡然醒悟,余生還很漫長,何必浪費在一個不愛我的人身上?
最后,母親得出結論,周一笙在商場上的勢頭如日中天,這個商場新貴今后有著無限潛能,我絕不能就那麼輕易地跟他離了婚。
他們說,就算離婚,周一笙公司的股份最低也得分我個 10% 左右。
我按了按隱隱泛痛的眉心,打斷他們的商議:「說夠了嗎?」
父母親同時轉頭看向我。
我懶得轉彎抹角,淡淡道:「說夠了就走吧,趁還能買到回去的票。」
母親瞪著眼睛,好半晌才指著我的鼻子再次破口大罵,她罵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罵我生性涼薄……
我瞥她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
涼薄,會遺傳。
而我的生性涼薄,遺傳自他們,怪不得旁人。
我在鎮上找了間旅館住下,剛安頓好周一笙就打來電話。
我看著那十一個熟記于心的數字,猶豫片刻,還是沒接。
周一笙并不氣餒,很快打來了第二個,第三個……
在他打來第七通電話時,我接通了。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只有周一笙平穩的呼吸聲。
我也不說話,垂眸看著不斷變動的通話時間,等它變成 2 開頭,我打斷沉默:「緣分到頭,好聚好散,這話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