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我學的是土木系,自己的課沒學多好,農學課倒是沒少蹭。
鄉下這種小鎮,最多的就是土地,我承包了幾畝地,想著種些花賣。
后來的日子里,周苗又在微信上聯系了我幾次,話里話外都是在試探我是不是真的忘了她哥。
我曾經那麼深刻地愛過,這般灑脫離開,在他們眼里也不過是以退為進。
在周一笙身上浪費的時間多,花費的心思更多,離開的代價是犧牲那麼多年的青春,成本確實有些大。
那段時間,我包下的那幾畝地正需要搭建塑料大棚,沒空理她,也不想理她,后來也就不了了之。
我沒那麼不識趣,最起碼還是懂得及時止損。
塑料大棚即將搭好時,我家迎來一個舊客。
他坐在院子里跟奶奶說話,脊背筆直,夕陽灑落在他的側顏上,柔和且清俊。
似有所覺,學長側眸看向我,他露出淺淺的笑:「路過這里,便想著來看看你。」
我那顆死寂許久的心臟,突然重重跳了一個節拍,片刻后又恢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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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看看我的學長,一經住下后,再也不提離開的意思。
他總是在每個清晨,同我一起出門,帶著他的相機,跟在我后面邊走邊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