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掙開幾人,一把抱起了泫然欲泣的江窈,轉身對著我惡狠狠道:
「桑寧,你真他媽讓我惡心。
「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曾經和你訂過婚。」
我把顫抖發涼的手指藏在身后,露出一個看不出破綻的笑容。
「是嗎,那還真巧。
「我也是。」
4
林家父母說斷了林栩川的一切經濟來源不是鬧著玩兒的。
交新一季度學費的時候,老師第一次點了兩個沒交學費的學生名字。
「林栩川,江窈,」她推了推眼鏡皺眉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兒,這是學校,不是慈善會!」
「這個周之內必須把學費交上,不然你們就不要來上學了!」
我在一邊幾乎要笑出聲來。
看來是林家向學校施壓了。
換作以前,老師怎麼敢這麼跟林栩川說話,林家就是最大的校董,給學校的投資最少也有九位數。
平時老師恨不得把林栩川供到天上去,現在估計是得了林家的授意,想給他個教訓。
林栩川和江窈站在眾目睽睽下,江窈倒是習慣了這種事,只是咬唇低著頭不說話。
她是特招生,不需要交全額的學費,把書本制服費交上就行了,一共也就幾千塊。
林栩川就不一樣了,一年的學費一百萬出頭,平均到一個季度也是二十多萬。
他現在根本就沒有這筆錢。
林栩川難以忍受地漲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區區二十來萬的學費,以前林栩川在酒吧開酒一晚上也不止這點兒錢。
可如今他卻只能為了這點曾經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錢當眾被羞辱。
他握住拳頭,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地對一旁曾經的小 弟道:
「你們先幫我拿上,我之后還你們。」
他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地居高臨下,以前這些小弟為了攀上林家都對他畢恭畢敬,林哥前林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