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多少錢?」
她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喊:「五百萬!」
我瞥一眼周父,頓了片刻后,說:「這筆錢當我借你的,如果你不再聯系我,我當這五百萬不存在。不然,我會起訴你還錢。」
最后,我接下周父讓人送來的銀行卡,寄給我的親媽,買斷我們的聯系,只身去德國。
我說完后,仿若卸下身上的重擔,心里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周懷之靜靜地聽完,用大拇指輕柔地摩挲我的眼角,似在幫我擦拭不存在的淚。
他問:「你在德國的四年,還好嗎?」
我認真地問出四年前一直想問的一句:「你的手,還疼嗎?」
我們異口同聲,一起問出了聲。
我笑笑:「還好,我在德國研究所的兩年,差點變成我這三年里,最難忘的四年,好在是順利畢業。」
他也捂著手,說:「疼。」
我不想掃興,但他的錯誤太明顯了:「你捂錯手了。」
周懷之的表情一僵,換一只手,委屈巴巴地說:「我沒騙你,我的右手不能畫畫了,我這四年一直在練習左手畫畫。」
他讓我等等,然后拿一幅畫出來。
上面我穿著潔白婚紗,他一身黑西裝,我們依偎在一起,笑得很開心。
他撫摸畫:「這是我畫的婚紗照,我當時沒敢要你跟我拍。」
我的心柔軟如棉花,清晰地感受著他的愛:「真好看,或許我該穿穿婚紗。」
這四年的隔閡一點點軟化,消失。
周懷之表情微動,故作正經地說:「我今晚能進房嗎?」
我點點頭:「可以, 如果你答應給我看腹肌的話, 宋杰昆只剩下肥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