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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淚滴下,嘴唇顫抖。
[我知道自己不是李家的孩子,靜月小時候討厭我,說我搶了她的父母,占據父母的目光和愛。]
[我一直覺得虧欠,直到她被綁走,回來后整個人像個無生命的木偶。]
[腦中模糊的記憶告訴我,我要對妹妹好,我一直盡全力補償她,遇到你的時候,我忍不住親近你。]
[我對你越好,靜月對你越敵意,那天我在外面站了很久,我怕了,如果我救了你,以后該怎麼辦。]
我覺得可笑,可又忍不住眼中的濕潤。
[所以你就任由她欺負一個無辜女孩?]
[李修遠,你在為自己的懦弱和自己的虧欠找借口,你欠她的,憑什麼要別人還?]
曾經的我也為他找過借口。
哥哥也很苦,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虧欠。
可后來我明白,虧欠不是能用別人的痛苦來彌補的理由。
沒有人,可以肆意傷害自己。
[你放心,李靜月馬上會進來陪你。]
我出警局的那一刻,陸沉也被烤著雙手進來。
聽說他是自己自首,不顧父母的哭求,成為了別人口中的罪犯。
他看見我的時候,雙眼一亮。
我卻沒有分給他半個眼光。
我被李修遠騙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他說他被李修遠攔住了,沒能及時找到我。
可那又怎麼樣,他對我的傷害也從沒有消失過。
我又去看了李靜月,她在精神病院待了很久。
其實她沒瘋,是我做的。
我一次次刺激她,搶走她在乎的陸沉和李修遠的目光。
直到她父母要把她送給老頭,她終于被刺激得瘋癲,我騙李修遠把她送到醫院。
關了她三年。
我只看了幾眼,就推著輪椅走了。
我會把她做過的事交給法院,至于什麼下場,我已經不想知道。
我照常做著主播。
從此后,網上有個直播間,一個斷腿女孩每晚都會準時連線。
每天替一個女孩,講述不公和痛苦的身世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