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婆子頭垂得更低,連連應聲。
我像塊木雕,默默地注視著他每個動作,每一分表情。
李睿明心疼地摸摸她的臉頰,“怎如此不聽話,身體若是壞了,還如何實現花朝節許的愿望?”
原來他們花朝節一起放過燈,還許了心愿。這般的親昵,旁若無人。
趙泠終于紅了臉,柔順地貼向他的胸口。
4
“清清,她身子不好,我先送她回去。”李睿明半摟著趙泠,訕訕開口。
我緩緩起身,“一起吧,我也順便轉轉。
有些事,總要撕開來講清楚,而我不想再被動等待。李睿明滯在原地,沒有動。
趙泠和婆子雙雙蹙眉,估計沒見過我這般不識相的。
我抬起眼簾,淺笑道:“我也想送送趙泠姑娘,是不方便嗎?”
“不,不是。”李睿明視線飄忽,面上多了絲煩躁。
“那便走吧。”
等我站到趙泠院子前時,才恍然明白他們為何神色異常。
原來,出了臥房將將轉個彎,她的院子就佇立在梅林中。
花瓣如綿綿雨下,一層一層,竟壓得人肩頭頹彎。
我凍在原地,看著他們親密依偎,徐徐往里去。
“姑娘瞧見了吧,”婆子揚起眉,低聲道:“就算你再耍花招也沒用,殿下的心在哪兒,老婆子我這些年看得一清二楚。”
“殿下落魄時你走了,如今卻想回來撿現成的,做夢!”她一甩衣袖,直直追隨而去。
所以,李睿明也這麼想嗎?我忽地有些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