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即,她苦笑一聲,“恐怕你不知道,我本叫趙檸,可殿下卻叫我清清,我索性就給自己改了個名,讓他叫得方便。”
我眼珠動了動,沒有回答。
“是不是覺得我很賤?”她喉頭微哽,“我也這麼認為,可即便卑微似螻蟻,我亦無路回頭,心和人我總得留住一樣。”
趙泠陰鷙地望向虛空,“你死了,再也無人可跟我爭,我也再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若再出現一位與我更像,比你更年輕的女子,又如何?”我冷眼瞧去,“你要這樣斗一輩子嗎?”
趙泠面皮驟然青白,紅唇略略發抖。
“娘娘,莫聽她蠱惑,”吳婆子端著藥,快步走進來,“總之贏了她便是,以后的事用不著清姑娘操心。”
漆黑的藥汁遞到我面前,“喝吧,清姑娘,別讓老婆子來喂你,我手腳可不溫柔。
我垂眼,接過碗。我并不懼死亡,只是有些想笑。
第一次死亡,是戀愛腦中毒,為了一個男人。
第二次死亡,居然是因為圣母病犯了,做了一件好事。
多麼諷刺的一生,我輕聲笑了笑,一仰頭,喝干那碗斷腸湯。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我漠然抬眼,看向那對主仆。
“不可!”吳婆子嘴角耷拉著,“咽氣后得立刻燒了。”
“什麼?”趙泠瞬息捂住嘴,背脊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