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巴的胡茬子,還有眼睛里紅血絲。
和那個高冷矜貴,穩重自持的陸城安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我想要說話,但是完全沒有了力氣,最后我放棄了,直接躺尸。
任由醫生和陸城安折騰。
原來我已經睡了四天了。
陸城安守了我四天。
下午醫生就把我的呼吸機撤走了。
能說話了。
「醫生說我還有多久?」我的身體我知道,命不久矣。
陸城安喂我喝粥的手頓了頓,好半響才說,「半年或者……更短。」
我露出了一個解脫的笑容。
真好,可以見外公了呢。
「肺癌?」雖說是疑問句,但是,我可以肯定就是這個。
畢竟,后來我學乖了,沒怎麼被打了,卻也常常咳血。
更何況,還有郁抑癥加持著。
只見陸城安點了點頭。
「我可以去工作嗎?我的意思是,可以讓你的妻子別人打擾我嗎?」只要沒有他們的打擾,我就可以安心的工作。
因為我,還欠溫旭一千塊。
本來想著死了,就可以不用還了。
既然現在還活著,就還了吧,不想欠他們的。
是他們,哦不,是他姐姐溫雅欠我的。
「她不是我的妻子。
我管她是不是,我只要她們不來打擾我。
我在一個不錯的街道賣起了煎餅果子。
本來要去打工的,陸城安不給我去。
他不讓人干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麼自己開店,要麼待在家里。
最終我去賣起了煎餅果子,我最愛的煎餅果子。
能在有限的時間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錯。
工具啥啥啥的都是陸城安提供的。
我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小推車前,好怕沒有客人。
這里是大學學校,上班族畢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