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次次讓馮啟國處理事情,就是在一次次把馮天宇往廢物紈绔的路上推。
我從沒真正動手去做什麼,走到今天的局面,馮啟國再怎麼暴怒,也無法說出是我害了他兒子。
馮啟國現在也認定是他把孩子養廢了,不再找我麻煩,而是專注于去托人求助。
最后一個電話打完,還是沒能成事,他被又氣又急,犯了高血壓。
我連忙找了降壓藥給他,又試探著說:「要不然,我們還是從勸家屬和解這塊努力吧?」
吃過藥,馮啟國老淚縱橫的抓著我的手。
「你說得對,我先去找那些人談談。
我拍了拍馮啟國的手背,心里想的是。
我這輩子最不幸的事,就是和你結婚。
還好,這種不幸,很快就要結束了。
09.
想到能救兒子的辦法,馮啟國立刻就要動身去那些受害者家里,作為賢惠的妻子,我當然要和他一起去。
路上,我接到了朵朵發來的消息。
國內的新聞鬧的太大,她在國外都已經知道了。
「你安心上學,別的不用管,媽媽會處理好。」
朵朵安慰我不行就出國去和她生活,至于馮天宇那邊,她并沒有說什麼。
弟弟出現的時候,朵朵早就記事了。
她記得我和馮啟國的每次爭吵,也知道弟弟的真實身份,這些年和馮天宇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
在抵達受害者家里之前,馮啟國跟我商量了很久該用什麼態度說服他們,我不太插話,任由他決定軟硬兼施。
我看著他從第一家到最后一家,都是先用錢砸,再用手段威脅,每一次都是鎩羽而歸。
走完這一串,馮啟國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他顫抖著手抱著我的肩膀,把腦袋埋在我的肩頭,這個總是擺出好似擁有呼風喚雨能耐的男人,此時軟弱的像個無計可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