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就學著那些妓女勾引你表哥,害你小姨當年三個月沒理我,你就是禍家宅的掃把星啊...你那點比得上你那些表哥表姐?”
“你的親人?你把人家當親人,人家把你當親人了嗎?”我冷笑著把刀扔在她腳邊,鋒利的刀尖在她腳背上劃出一道傷口。
我沒理會她的驚呼,轉頭回臥室拿了行李。
“你這種人,這輩子都不配享福。”臨走之際,我又想起什麼,轉頭笑著看她“對了,你也比不上何阿姨,何阿姨人家才是真的人美心善。
正如她知道拿捏我的死穴一樣,我也太清楚她的弱點了。
不出意外的聽到了她發瘋的尖叫。
“你不許叫那個賤人媽媽,你給我回來,不許去找那個賤人,啊——那個賤人就是不如我。”
在防盜門隔絕聲音前,我又嘴賤了一句。
“真是的,爸爸當年要是早點遇到何阿姨就好了。說不定我投胎還能投成何阿姨的女兒。
“你什麼意思?你跟那個賤人有聯...”
砰地一聲,我在她發瘋前關上了門。
吐出一口濁氣后,寒冷的風鉆進我的鼻子里。
其實是有一點爽的,但是還是有點胸悶難過,只有一點點。
我們都太知道對方最痛的點在哪里了,于是當她揭開我血淋淋的傷疤的時候,我只能報之以相同的痛點。
6
我想起那一地狼藉里,我愛吃的菜都被我掀到了一起,混在地上像泔水一樣,沒用又惡心。就像我對她那點期待一樣。
后來的我其實說不清心里對媽媽是什麼感覺了,但我能感覺到的更多是麻木。
我相信她是愛我,或者說愛過我的。
可她的愛太多了,我排在所有人之后,排在她對爸爸和阿姨的仇恨之后,于是她給我的愛變得微不足道。
只有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才能費勁的撥開迷霧窺見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