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嘆了口氣,說:“嗯,今天我送圓圓吧。”
我驅車,帶圓圓到高鐵站,她姥姥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我請了長假,帶圓圓去云南玩。
離婚起訴狀應該當天就寄到了宋淮年的手里,他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來,從“你瘋了嗎”到“對不起老婆,求你原諒我”。
我嫌煩,換了卡。
我已將全部事宜委托給鄧律師,從此以后,我與宋淮年不會在沒有律師的情況下對話。
在云南的第十二天,圓圓問我:“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呀?”
我柔聲問:“圓圓玩得不開心嗎?”
“開心。”她鼓著臉,把手臂伸給我看:“可圓圓都曬黑了!”
我被逗得哈哈大笑。
這時,鄧律師的電話終于打來了。
他說:“對方委托律師了,今日已通過正式手段與我聯絡,宋太太,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了。”
掛了電話,我對圓圓說:“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13
我想,如果時間再往前倒個七年,我和宋淮年恐怕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這樣坐在一起。
雙方律師已經就位,宋淮年在看見我的那一刻,立即就站了起來。
他似乎憔悴了不少,胡子拉碴,頭發凌亂,沒有一點以前風度翩翩的樣子。
相比之下,我精心打扮,容光煥發。
他看著我,手腳發顫:“周穗歲,你就這麼狠心,你早知我出軌,找工作、調查財產,每一步都是鋪墊。”
我說:“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