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小小的房間里,整齊潔凈。
單人床的旁邊是一方小書桌。
上面,有我不想讓江躍看到的東西。
江躍伸手拿起最上面的透明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顆錫紙包著的巧克力。
巧克力是練習生期間江躍隨手給我的,卻被我精心保存了這麼多年。
這些年來,我的人生如這顆巧克力一般,又甜又苦,又何嘗不是江躍給的。
抽屜被抽開,我無語捂住了眼睛。
里面滿滿都是我收集來的江躍封面的雜志。
江躍的名字旁邊,我都自戀地加上了沈沐星三個字。
就好像那些共同署名的夫妻一般,名字挨在一起。
后來,我有能力單獨上雜志封面了,可我與江躍卻越來越遠。
江躍的指腹緩緩拂過一個個與他有關的故事,神色凝重。
院長的聲音打破了江躍的冥想,江躍反應過來,將抽屜重重關上。
有病,不知道他發什麼火。
「孩子們,這位是沐星姐姐的老板,是個大好人,大家都過來打招呼啊!」院長招呼著。
嘰嘰喳喳的孩子們一擁而上,將江躍團團圍住。
「哥哥哥哥,姐姐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們都想她了。」
「哥哥哥哥,姐姐在外面過得好不好啊?」
「哥哥哥哥,你是大老板,那你應該對姐姐很好吧!」
江躍一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一片喧鬧中,他拿出手機,翻到我的聊天框。
「沈沐星,只要你現在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對面卻再也不可能有回復了。
12
在孤兒院沒得到我的下落,江躍的騷擾電話又打到宋憶那里,依舊無人接聽。
他不知道在哪找的宋憶住處,眼看著他離存放我尸體的地方越來越近。
我的靈魂仿佛能感受到一般,越來越不自在。
最后那雙腳停在門前,里面,我蒼白的身體毫無生息。
他在門外,我在門內,咫尺,也是天涯。
就在他的手放上門把手的瞬間,一只手同時握在了他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