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憶懷里捧著花,另一只手死死拽著江躍的手腕。
「她在里面對嗎?我就猜到你倆不干凈。」江躍語氣嗜血般。
但凡江躍多用心點,也能注意到。
宋憶懷里的,是白菊花。
他沒有,他只急著抓我的錯處。
宋憶已經不對他抱有希望:「江躍,你不配見她。」
江躍手掌更加用力,「我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我這輩子唯一眼拙的事,就是在練習生里選了一對白眼狼。」
宋憶的聲音冷得快結冰,「被你挑中,才是她最不幸的事。」
猝不及防地,江躍的拳頭帶著猛烈的風朝著宋憶的臉打了過去。
花束散落一地,宋憶低頭看了一眼,捏緊拳頭回擊在江躍的面門。
江躍沒站住撞在門上哐當作響,幾滴血從那高挺的鼻梁滴滴答答流在地板上。
我就站在他倆中間,可我什麼都做不了。
江躍冷冷笑著,眼神依舊是不屑的嘲諷,「她可以作,我可以慣她,但要是和你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寧愿舍棄掉她這顆棋子。」
「你也說了,她對于你來說,只是棋子。」宋憶抹了把唇邊的血,想要進門。
身后,江躍卻突然開口,「你根本就不懂我和沈沐星。
宋憶開門的手一頓,「你也根本就不懂沈沐星。」
最后他還是說:「你要見就去見吧!」
我在半空中張了張嘴,意識到自己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沒人能聽見。
13
江躍竟然擦了擦手,細長的手掌再次搭在那把門鎖上。
只要他開門,就能看到這幾日被他恨透了的我,只剩下一具沒有靈魂的尸體。
宋憶問他:「你確定你已經準備好見她了嗎?」
答案不言而喻。
門把手輕輕旋轉,在旋開的最后一刻,一聲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江躍手上的動作。
我看見了名字,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