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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寒果然帶著朱顏意拜訪千梧島。
我躲進了梧桐林里。
娘也許是知道我心里不好受,也沒有叫我的打算。
我在梧桐林里找了棵樹,抱著蛋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太陽已經入海一半,天半黑著。
江寒和朱顏意怎麼也該走了吧。
我跳下樹,就跟朱顏意打了個照面。
她的確美得十分驚艷,面龐又透著無盡的清冷。
可眼尾一點紅,搭上細長的紅晶耳墜子和她的一身紅衣又顯得張揚極了。
跟她的氣質相斥又相映。
我還沒來得及想她怎麼會跑到梧桐林來,她就面無表情地將手里的酒壇子塞到了我手里。
然后抓著我的手腕,順著一潑,壇子里的酒盡數淋到她的身上。
這陷害也太低等了些吧?
我挑了下眉,迅速就想抱著蛋飛上了梧桐樹。
可卻被朱顏意抓住了胳膊。
她呆板地望著我旁邊的梧桐樹,生硬地說:「你怎麼把酒潑到我身上?」
她對著一棵梧桐樹胡說什麼呢?
正想著,江寒就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他什麼也沒問,就開始指責我:「溫晴,你怎麼做事這般不小心?還不向朱小姐道歉?」
兩個神經病。
我根本沒有想理這兩個神經病的意思。
可我懷里的蛋卻突然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