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恰好相反,早沒有感情的他們與我的唯一聯系就是打在銀行卡里的生活費。
在大家都忙著戀愛的時間里,夏駱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
我心疼她,給了她一張卡,又被她推了回來,她笑著告訴我:「淺淺,我能行的。」
夏駱取下自己的玩偶頭,額上的碎發被汗打濕粘在了皮膚上,她沒有在意,看著我眼睛笑得彎彎的,繼續了剛剛的話題:「淺淺,我想有小孩。」ўƶ
我發傳單的手頓了一下,不解:「為啥?」
夏駱想了想:「如果我媽媽還在的話,她應當會很愛我,絕對不會允許我爸爸這樣對我。
夏駱說得很認真,她眼里的光從未被熄滅。
與她四目相對的我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
我有媽媽,但我的媽媽從來不愛我。
5
25 歲的生日,我閉上眼睛對著夏駱給我做的蛋糕,虔誠地許了個愿望。
「小乖,希望我們的友誼不止這幾年。」
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果真是這樣。
27 歲的夏駱死了,死在了一個下雨天,撞她的司機喝了酒,在她的身上開著車碾壓了好幾個來回。
至死,夏駱的手里都仍拿著要送我的鮮花,那是幾枝玉蘭花,花語是友誼長存。
夏駱說,要剪下最新鮮的幾枝送給我。
后來,我所畫的所有畫便都是關于她,我怕我會忘了她。
在我的畫里,她美得決絕,但卻在最艷麗的時候凋零。
我想,那麼好的一個人,故事不應該以悲劇收尾。
6
我本是不相信愛情的,直到我認識了一個叫顧賴的男人。
很高的個子,眉骨硬朗,棱角鋒利,是一個看起來淡漠矜貴的男人。
他的所有都在說著他和夏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