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干脆歪倒在我懷里,就著我的手喝了一整壺的水。
我摸了摸她如水的秀發,用發帶幫她扎頭發。
長發束起,柔弱的樣貌顯露出來。這姑娘被折磨得瘦到脫相,皮膚蒼白,下巴尖細。
不過即使如此,仍可預見她以前清秀娟麗的樣子。
「我……我只記得自己叫傅舒白。」
這姑娘終于說出了見面以來的第二句話,這就好交流多了,我長舒一口氣。
「傅姑娘好,我叫葉鶯。」
傅舒白愕然看了我一眼,松開環著我腰的胳膊,沉默地低下頭去。
我只當是她累了,去雜物間搬來了浴桶。
「我抱你過去?」
我居高臨下看著傅舒白,她一動不動,像是沒聽見我的話。
我剛要再問一遍,感覺袖子被扯住了。
「能不能……給我一件衣裳?」
我心說,都是姑娘家家的有什麼可害羞的,昨天晚上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見了。
心里這樣想卻不能真的這麼說,搞不好會讓她想起自己在暗室里被凌虐的事情,刺激到她的情緒就不好了。
翻出雪色法衣遞給她的時候,我又不可避免地瞄了一眼傅舒白的胸口,心想幸虧法衣可以根據人的身形改變。
傅舒白在被子里扭來扭去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穿好衣服,直到我把她抱進浴桶里,她愜意地閉上眼睛,再沒跟我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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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不用我陪你?我跟你說,你可別逞能啊!咱倆契約了,你死了的話,我也得完蛋。」
婁展真是一天比一天聒噪,我印象中他可是寧可挨鞭子,也不愿在床上配合叫兩聲的硬脾氣,就是后面的劇情里,他在女主面前也是操的高冷人設。
怎麼現在變這樣了,嘴跟租來的似的。
「不用。你留下看家。」
婁展氣得跳腳。
「再說一遍,我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