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展跟在我屁股后面,不停地問。
「昨天半夜,那傅舒白嗷嗷號啥呢,發生啥事了?你沒休息好嗎,怎麼一副被榨干了的樣子?」
我懶得搭理他,出門殺海獸去了。
昨天晚上的符箓真沒白畫,今天捕殺海獸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別人殺海獸,我也殺海獸;別人休息,我在殺海獸;別人吃中飯,我還在殺海獸;別人吃完中飯殺海獸,我繼續殺海獸……
餓了吃辟谷丹,累了吃補靈丹,困得睜不開眼,我還在咔咔殺海獸。
一起出海的人離我三丈遠,以為我是個瘋子。
沒關系,我會自己咔咔殺海獸。
沒別的原因,人一閑下來就會想些有的沒的。
傍晚回家,我用高得嚇人的積分兌換了一筆巨款,然后去躍龍城最出名的美食街一頓狂買。
回到小院,婁展見我不停地從儲物袋里掏出吃的東西,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把自己賣了?」
「不是,」我挑了幾樣容易消化的食物放在托盤里,「我殺海獸得來的。」
婁展瞥我一眼,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你以為我傻」。
「愛信不信。」
我端著托盤敲門進屋。
傅舒白在浴桶里睡著了,我莫名松了一口氣。
我小心翼翼地把人從水里抱出來,換了新的水并把藥店買的藥浴包泡進去。
再把人抱進去的時候,我察覺到傅舒白已經醒了。
我喉嚨一緊,只當不知道,匆忙把吃的東西擺在浴桶旁邊,就關上門出去了。
我在院子里畫符箓畫到夜深。
等我躡手躡腳回到屋里準備休息一會兒,傅舒白的聲音在我背后幽幽響起。
「葉鶯,我好難受……」
一句話被她說得軟糯婉轉,聽得我額頭直冒冷汗,一動不敢動。
「你莫不是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