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心的班長來了。
“怎麼了?”
“我吐了,就想要喝一杯熱水,沒有人幫我接。”
她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控訴我們。
班長立刻教訓起我們。
“你們也真是的,這麼苛待一個孕婦,給她接一杯水會怎樣?她本來就不容易,這一會兒的睡眠對于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上一世她也是這樣的,班長是個夜貓子,只要她沒睡著聽見她哭,就要過來教育我們。
我直接坐起來,看著她。
“既然班長這麼熱心,不如讓她去你們寢室好了,這樣方便你天天晚上伺候她。”
她也期待地看向班長。
班長愣住了,她不過是來動動嘴皮子展現她的圣母心的,現在要接這麼大一個盤回去,她哪里肯干。
她支支吾吾道。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們一個寢室的,怎麼可能還沒有我一個外人關心她呢?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睡。”
她見班長沒有替她主持公道,繼續哭。
哭到最后,她嗓子都快哭啞了,還是沒人理她,眼看她就要停了,敲門聲又響了。
她沖過去開門,以為又有人來替她主持公道。
“大半夜哭什麼哭,你是要死了嗎,在這里替自己哭喪呢!懷個孕有什麼大不了的,就你能懷是吧,要是懷孕了大家都像你這麼哭,都他媽別睡了!”
隔壁的隔壁是練田徑的,白天做那麼多訓練,累得要死。
現在好不容易能休息,還被她的哭聲吵醒。
沈西看著她手上的肌肉,閉了嘴。
田徑隊的女生見她不哭了,翻了個白眼,砰地將門關上了,差點砸到了她的肚子。
她嘴一癟,又想哭,隨即想起她剛剛的話,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