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學,我不想困在這個村里,扎根在這個泥籠之中。
我跑到村里想借錢,結果我爸轉身就把人家家里給砸了。
就這樣一個自從生了女兒腰桿子就沒直起來過,哪怕人家當面罵到臉上都只敢陪笑的男人為了不讓女兒上學,把人家家里給砸了。
我不甘心啊,我想要上學,我跑到縣里找工作,可問了一整天沒一個人愿意收我。
村里人見我都躲著走。
但最終我還是拿到了開學的學費。
開學前一天,大姐給了我三千塊,說是學費。
我驚訝的問她錢是怎麼來的。
她只是眼底閃著淚光,笑著摸摸我的頭說「五丫,姐姐不行了,你要好好上學啊,替姐姐看看外面的世界。」
后來我才知道 ,姐姐把自己嫁了,那年大姐才十七,嫁給了山里面三十多的光棍。
除了表面上兩萬的彩禮她又私下多問他要了三千給了我。
等著我輟學回家的爸爸還是知道了我報名的消息。
姐姐要嫁人了不好打,他舍不得那兩萬塊的彩禮,擔心打壞了沒人要。
我爸就私下打我媽,罵她是爛貨,不下蛋的母雞,生了個到處勾搭人的婊子閨女。1
那一晚,我媽的小拇指被打斷,再也沒長好過。
轉頭我爸就拿著彩禮錢請村里人吃喝,酒桌上人家罵著沒種的軟蛋,村里頭的狗都能讓母狗下兩只公崽,他卻只生了四個賠錢貨。
他依然像聽不懂一樣笑著給人敬酒。
我踩著媽媽和姐姐鋪的血路上了縣一中。
縣里生活比村里好了太多,穿著仙女裙的小姑娘,在籃球場上肆意打球的男生。
這些都是我前十幾年都沒見過的。
我只是遠遠的望著,然后繼續學習。
村里的教學質量跟外面還是有差距的。
一直都是第一的我拼命學習在月考也只考了三百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