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難過痛苦都正常,可不能一腦門子全是這些。
若一心只想著多痛苦多難過,她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她上輩子就是這般,所以害慘了我和她自己。
他轉頭看著我,嘴角掛著清淺的笑。
我正想多說幾句話安慰他時,魚竿卻動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宋懷謙就已經感覺到,從湖中提起了一條大魚。
「好厲害!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魚呢。」我幫他拉線,將活蹦亂跳的魚抱在懷里,「你摸摸。」
他露出笑:「你怕不是在安慰我?」
但伸手摸到我懷中的大魚后,他的笑才變得真心實意。
「感覺到了吧,我之前在這湖里釣魚都是小的,這麼久以來這條魚是我見過最大的了。」我說道,「這里有什麼東西能放放嗎?」
我嘗試將魚放進魚簍里,但實在放不下。
「亭子后面那戶就是我家,你拿著這個,叫他們開門拿兩個大的魚簍出來。」他來了興趣,遞給我一個環形玉佩后,就開始一個人摸索著魚餌。
「兩個?」我接過玉佩,問道。
「對啊,這條就當是你今日開導我的謝禮。」他眼眸溫和,望著我露出一笑,如春日清風。
接著轉身,繼續彎著腰,一襲素色白衣仿佛和天地融為一體。
我拿了魚簍,同他在亭子里待到午時雪停,要走時還把我的魚竿送給了他。
他接過,同我說:「明日我也在這,你記得來。」
14
拖著魚簍回到家中時,我正巧聽見娘和一個女子的嬌俏笑聲。
娘看著我魚簍里的大魚,驚得睜大了眼:「律安,這是你釣的?」
那女子也轉頭看著我。
她不施粉黛,卻面若朝霞映雪,眉似新月,眸含秋水,肌膚瑩白,肩若削成,實在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絕色美人。
春塵姐姐說的貴人,應該就是這位。
我紅了臉,搖頭說:「不是,是一同垂釣的哥哥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