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娘能從馬車上走下,薛少塵和他嬌嬌滴滴的側夫人,都目露驚色。
娘下了馬車,坐上輪椅,并未給他們一個多余的眼色。
眼見著娘指揮我推她進院子了,薛少塵終于憋不住:「魏夷歌,數載不見,你竟將律安教得這般不知禮數。」
娘挑眉,絲毫不給他面子:「怎麼,難不成本宮還要教自己女兒叫殺母仇人作爹?抑或教她叫數載不進門,進門比她年紀還大的人為兄姐?」
「還有帶著這兩個東西的……」她目光掃過那位小聲啜泣的側夫人,「本宮實在不想提起,臟嘴。
「本宮的孩子可是獻國王室血脈,豈能和這些下作人有關系?」
他剛想開口反駁,娘卻不給半分機會。
「別說你沒做過,薛少塵,本宮是什麼人你很清楚。」娘回頭,微微示意他門口還有一群看熱鬧的百姓,「不想鬧得太難看,就趕緊讓開。」
薛知珩看著我娘一字一句說著,剛剛還笑著的眉眼瞬間冷然,目光如刀。
但他顯然是個聰明人,對旁邊兩人微微搖頭后,還厚著臉皮說道:「娘和妹妹剛回來,何必爭執,先休息休息才是正理。」
一番話下來,倒是叫門口好些想看好戲的人搖頭離去。
說完后,他又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似的,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前面領路。
出乎意料,這院子不僅沒有荒廢,反倒被人打理得不錯,房里的陳設和從前一般無二,卻又沒有半分老舊的痕跡。
薛知珩邀功似的和我說:「怎麼樣,我這個哥哥當得還不錯吧?」
話到這個份上,我也只能回道:「多謝。」
說完這句感謝的話,我便感覺到他周身的空氣似乎都暖了起來。
剛想繼續說點什麼事,身后卻傳來一個如雀鳥般靈動的聲音。
「薛知珩,我怎麼不見得你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