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侯和慶侯,乃是另外兩個舅舅的封號。
「他氣惱不已,竟荒唐到納了幾個民間婦人入宮。」娘面露譏諷,「只因為聽說人家能生。」
「若人家是寡婦都還好說,可人家丈夫孩子活得好好的,他將人家骨肉分離,強搶入宮,實在荒唐至極!
「可如此這般,他也沒能有一男半女,加上近兩年身體狀況愈發不好,他便越發覺得朝中人心里沒有他這個獻王。
「對寧侯和慶侯,當然戒備得很。
「若有人提出交換質子,他只怕開心得很。」
我也繼續說道:
「是啊,他本就膝下無子,只能輪到兩個兄弟。
「要說是為了獻國,我那兩個舅舅還敢拒絕不成?
「到時候他們身在異國他鄉,娘再要做事,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只需耐心等等江巖的好消息,再看看薛家如何跳梁罷了。」
娘舒了口氣,滿眼慈愛地看著我:「我兒說得對,不必為這些人生氣,秋后的螞蚱,本就蹦跶不了幾天。」
說完這些,娘便和我談起楊照溪在外游歷,寫信回來說的趣聞。
娘腿好了后,楊照溪和葛神醫又開始四處奔走。
每到一個地方,她就會寫信給我分享,講述風景地貌,地方人情。
用詞造句,都極其切實優美。
到如今,我想這天下少有她沒見過的景色。
「等以后她回獻國了,寫的這些編一本書,也是一代大家。」娘邊看邊笑,由心贊嘆。
我剛想點頭同意,門外傳來春塵姐姐的聲音。
「公主,小姐,剛剛那邊傳話叫小姐去前院,說是給小姐定親的那家公子聽說小姐回府,上門給小姐送禮來了。」
娘放下手里的信,冷靜說道:「去吧,總要應付應付。」
我應聲,往前院走去。
昨日的信中提起過這件事,我并未十分在意。
畢竟這婚事是薛家想要的,我就不會如他們的意,再就是不需腦子想我都知道,要是好婚事,也落不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