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娘瞧瞧。」我將手上編好的東西遞給她,「是不是一模一樣?」
娘接過我手里的繩結,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實一般無二。」
「對了,薛知珩呢?還是以往那般?」我掀開背后的紗簾,詢問江巖。
自上次折騰了那一番無果后,他就變了法子,不常在我眼前出現,但只要我去哪,他總會派人跟著。
若是知道我和宋懷謙見面,他便格外緊張。
幾次三番發瘋一樣和我說他的前程同我無關,叫我不要委屈自己。
他是真把自己在我這里看得很重要。
「是,還叫人在院外偷偷守著呢。
我站起身:「他要看,就讓他看個夠。」
「春塵姐姐,替我梳妝。」
事實上,薛知珩的確在我心里很重要,不過重要的是他該怎麼死。
饒邑內酒肆極多,但陳國的卻只有那一家,思念家鄉的太子宜日日都去那里找消遣,時常喝得酩酊大醉。
剛剛踏進酒肆,我便在角落處看見了太子宜的身影。
他墨眉濃重,鼻梁高挺,幾縷發絲隨著他隨意的坐姿垂在鬢角,其余的頭發都修飾整齊,由一金冠束于發頂,一雙狡黠的眼正微瞇著,端著酒杯細細聆聽酒肆內所奏的陳國樂曲。
見我進來,眼中一亮,卻很快移開眼睛。
我裝作沒看見,尋了個位置,叫來酒肆中領舞的那位陳國女子。
接著拿著手中繩結,對她說道:「我聽說你們陳國人若不在家鄉,家中母親都會給自己孩子編這個結,你瞧瞧可是這樣?」
陳女眼中驚喜,也拿出自己腰間所編制的結:「是,小姐手真巧,比奴的母親編得好多了。」
「這節名叫思歸,是為了提醒在外的陳國游子,記得歸家,不過小姐應是獻國人,怎麼會想著學這個。」
我笑笑:
「我自幼甚愛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