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習很好,就是性格內向不愛說話,所以老師安排了他和我這個和誰都能嘮一起的社牛同桌。
一是希望江延在我的影響下能夠外向一些,二是希望我在江延的影響下能夠內向一些。
事實證明,我倆誰都影響不了誰。
江延這人是真的悶,我跟他說十句話他估計才回我一句。
跟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我上課偷偷睡覺時,他輕輕戳我的胳膊提醒我:
「許綿,老師來了。」
那時,他對所有人的態度都是淡淡的。
后來,有人看到有輛豪車來學校門口接他,男生間可能嫉妒心作祟,有人開始議論他富二代看不起人。
平常的家長會都是江延的外婆來的,我從沒見過他的父母。
我好奇問他:「江延你家很有錢嗎?聽說那天有人看到你爸和你姐來接你,你姐長得好漂亮的。」
沒想到他卻冷著臉甩下句:
「許綿,你還是多想想自己為什麼數學才考 80 分吧。」
我一時惱羞成怒:
「你管我?數學考 60 分也不影響我未來成為知名作家!」
那時,我是典型的叛逆少女,不愛學習,整天偷偷看青春雜志和言情小說。
總是與后桌的校霸邵一航混在一起,翹課、上網。
交作業時,經常拿著江延的照抄,還時不時地抄錯。
江延對我這種既聒噪又不思進取的女生,自是不勝其煩。
但他的個人素養又極高,不開心了,最多是閉上嘴,誰都不理。
再者我臉皮厚,他有低血糖,每次抄完他的作業,會將我的糖分他兩塊作為回報。
他寡言少語卻很細心,我每次生理期不舒服時,他雖然什麼都不說,桌子上總會有暖貼和熱牛奶。
總之我們就這樣秋毫無犯,還算和諧地度過了高中生涯。
畢業那天,班里不少女生悄悄塞給他情書,他禮貌地一個個拒絕了。
在眾人的起哄下,邵一航向我表了白,我紅著臉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