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一個老辣的婆子反應卻更快,一個箭步上去往她嘴里塞了塊生姜。
姜味刺激,熏得薛母直翻眼。
這回倒是無法裝暈了。
我從容地收回玉佩,偏頭問:「薛夫人如此篤定,甚至連瞧都不瞧就認為這玉佩是令公子的,難道是有未卜先知之能?」
「還是……這場局就是你設下的?」
「你、你休得含血噴人!」薛母怕得要死,卻還沒忘記犟嘴。
我盯著她,眼色愈發深沉,目光似重千鈞。
直將她看得無地自容、忍不住偏過頭去,才緩緩開口。
「薛夫人,你做這些前,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死活?」
你縱容親女放狗咬我時,有沒有想過我的死活?
你放任薛文納十八房美妾,讓我被京城風言風語淹沒時,有沒有想過我的死活?
我只是說了一句話。
卻好似在心中詢問了千千萬萬遍。
這些話,自我孤郁沉默的上輩子,便一直困在心中。
我想了千萬遍,卻怎麼也想不通。
現在,我想問問她的答案。
薛母閉上眼,破罐子破摔地開口。
「女人不都是這樣過來的麼!」
「許大小姐你雖未和我兒私相授受,卻被他看了身 子,嫁了也是應該!」
身后的侯府夫人忍不住開口。
「你哪來的眼睛!」
「我們滿屋子的人都在此盯著呢,是你家這浪蕩輕浮的兒子闖入內院,他那些污言穢語我們可都是聽見了,還想抵賴?」
「什麼私相授受?我瞧你這老貨的嘴皮是上下一碰就能編些謊來,口里沒一句是真的!」
在場之人數她身份最為尊貴。
她一發話,頓時無人敢接茬。
13
這時,一道柔柔的聲音響起。
「薛公子雖有不對之處,但今日是晞兒的及笄之日,鬧大了恐對名聲有礙……」